第十章 天行九歌•开始（1 / 2）

水梅欲挣扎，眼中雾气盈然，泫然欲泣。

“想含糊其词可不行，先去向鲸鲵道歉，我后再思量如何罚你。”言毕，南希将手中水梅置于地上。

知撒娇无用，水梅收起萌态，恭对鲸鲵一礼：“对不起，鲸鲵阿姨。”

水梅既道歉，南希亦对鲸鲵言：“抱歉，吾为父未设良范于子。”

“无妨。”鲸鲵微惑，昨日南希尚冷颜相对，今日何故易态？虽莫知所改，然此亦善。

言毕，鲸鲵续往昨毒鸷所指室行去。

鲸鲵去后，南希转向孩童言：“此次吾过，未为汝等立规。故今责罚免之。然望后遇难事，善思，勿为人所使。可散矣。”

童群闻之，即三三两两散去。多者向鲸鲵所居，余者聚议纷纭。中一鬼祟童，南希曰：“水梅，欲何往？”面带笑意，然语中冷意昭然。

水梅知心计败露，遂灰溜溜自众中返南希旁。

南希以指轻弹水梅额，言：“犯错须承认，勿思逃遁推诿，此乃懦夫所为。”

…………

时光迅速流逝，一年瞬已往矣。南希于这一年简捷完善了功法之核，五行圆融之意在其身上显现无遗。然其身上更显著者为书卷气，若此际再遇卫庄二人，多半疑南希入儒门。

然而，南希心有莫名之感，此感似被何物催促，往特定方向前行。且其身上五行圆融亦得此力之助。

“岂即道家所言天意乎？”南希自定中醒，举首望向碧穹，自言自语。

既然如此，顺天意行事亦无妨。正合往小圣贤庄一行，归还颜路所欠之物。

南希自地面起立，步出室外，推门而出，足不沾尘。外间仍是夜色，群星环月挂天边。

至主屋，南希凝视眼前地图，散引力丝线于空中，言：“欲我往何方？示之。”

引力丝线被轻力引往地图某处，南希注视那里，眉梢轻蹙：“新郑？”

引力丝线停于定点，不复移动分毫。俟数分钟无更动，南希言：“吾知之矣。”收丝线，心之急躁亦随之消散。

…………

晨光初照，南希骑马缓行向新郑，思绪纷飞：天道引吾至新郑，究为何事？

然自新郑城中店肆所传消息，卫庄亦在彼处，且开设青楼，名“紫岚轩”。啧啧，人实难貌相，卫庄此常矜持之辈竟营青楼业。

至新郑，或可往观，顺便戏谑一番。

“实好奇卫庄届时之表情。”南希念及此，不觉笑出声。

双腿一夹，座下马匹加速步伐。

四日后，至新郑城门外。

南希目光扫视，城内繁华昌盛，城外枯木遍野，树皮皆剥落无遗，偶见树干留有齿痕。

“诚为同一世界，各色人等。”南希感叹，思绪途中所遇枯骨。

然而感慨终不能改观何事，南希所能者，唯尽速终结纷乱之世，早日一统天下。

……

入城后，南希下马，牵缰绳行于石板路。马蹄声得得，南希目光游移于繁华都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