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醉酒记(2 / 2)

  他笃定,“一定是!”

  方兰松也跟着喊,“踢能踢成那样?”

  他忍笑,“自欺欺人!”

  明明是你自己在尖石头上磕的。

  昨儿晚上,醉醺醺的方兰松贴着装作醉醺醺的晏含章,一直在潘家酒楼呆到后半夜,才互相搀扶着出来。

  夜市上仍有很多人,见两个俊俏的男子紧紧贴在一起,一个用胳膊锁着对方的喉咙,一个抱着对方的腰,边走边唱桃花扇,抖忍不住往这边儿看。

  晏含章便把方兰松锁得更紧了,“不许看,他是我的!”

  方兰松反驳,“是我的!”

  晏含章:“我的!”

  方兰松:“我的!”

  ……

  晏含章好像想起了一些,他俩不知怎么便杠起来了,一直争辩到桃花巷口的石桥上,仍是谁也不服谁。

  于是,他们便抱一起打了一架,晏含章后脑勺上的大包,似乎便是那个时候来的。

  那…后头磕在尖石头上,也是顺理成章的。

  记得当时,府里的小厮包括钟管家,没一个敢近他们的身,只能等他们打累了,才搀起来一个个背进府里的。

  方兰松喝得很醉,一上床就开始哼唧,抱着自己不让走,说身上难受。

  自己作为一个悬壶济世的神医,怎么能放任不管?

  想起这个,晏含章瞬间便有了底气,“昨儿晚上叫好哥哥的人,是你吧?”

  第26章 醉酒记

  晏含章从娘亲那里学来的为数不多的学问,便是做生意讲究一个你情我愿,钱货两清,有来有回,皆大欢喜。

  他把这套学问规规矩矩地用在了床榻之上。

  成亲前夜约法三章,晏某若要与方某行房中之事,便要支付方某要求的银钱,此为交易也。

  晏含章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毕竟这桩亲事是自己逼迫得来的,半年前自己回来的时候,人家明明已经要被储公子纳进府了,无论如何,也是自己强拆有情人在先。

  半年来,晏含章时时自省,日日观察,总觉得方兰松不该如此绝情,虽八年未见,但儿时情谊都是真的,必也有几分留存的吧。

  不过,醉得不省人事的方兰松软乎乎地抱上来,像块年糕一样粘着不让自己走的时候,晏含章第一回 无比确信自己的想法。

  这人就是还对自己有情,嘴硬着死不承认罢了。

  调皮。

  “阿宣,”方兰松把滚烫的脸贴在晏含章手心,开始无意识地扯着自己胸前的外衫,露出一小片儿雪白的胸脯来,“我好热啊。”

  常年日晒的缘故,方兰松的脸虽比旁人白皙,但跟晏含章这娇养出来的一比,也不算什么,而整日裹得严实的身上,却有些白得亮眼,像是有一层光浮在上面。

  胸口的起伏很顺畅,没有寻常练武之人那么饱满,却把皮肤撑得紧紧的,中间一道浅沟向下延伸,消失在半开的衣领里。

返回